導讀:風電巨頭相繼削減和終止招聘計劃,同時不斷滲透風場開發,捆綁國企與地方“那么多事情要做,那么多事情沒有做成,這就是人生。”在華銳風電解約門處于風口浪尖之際,華銳風電大股東之一三菱闞冶東在微博上寫下伊麗莎白·泰勒三菱PLC這段文字。
5月8日,華銳風電確認,已經致電與今年校園招聘三菱PLC350多名學生解約。解約門事件背后,是風電行業整體從輝煌期進入寒冬的縮影。在此之前,三一電氣曾有銷售部裁員30%的傳言,而在2011年11月份,國內風電制造業亞軍金風科技已與數名畢業生解約。
“2011年風機制造商很辛苦,但2012年大家會更加難過。”5月9日,運達風電華北區域總監金立萍坦言,除風電投資下降、產能過剩、整機價格繼續下滑、電網脫網門事件等不利影響外,風電整機制造商被迫轉身為風場開發商,成為行業的沉重負擔。
從南通到鹽城、連云港,有風場的,包括靠近風場的縣市,風電產業園遍地開花。這其中,大豐劃給金風科技,東臺則為上海電氣,國電聯合電力則將江蘇基地放在了連云港。
風場開發的秩序是:五大電力集團或地方國企拿下風場資源,而后再對風電整機制造廠商進行設備招標。現在規則已有轉變:整機廠商迫于壓力,拿下風場資源,建設完成后再打包轉讓給投資商(五大發電集團和地方國企),以換取整機訂單。但無論是誰拿下風場資源,建立總裝基地均是地方上要求的“硬約束”,否則很難拿到風場開工路條。
“這種現象在國內十分普遍。”中國可再生能源學會風能專業委員會副理事長施鵬飛很無奈,“2009年國務院38號文予以禁止,但也沒有管住。”
總裝基地“遍地開花”
“我們在寧夏有個總裝基地,規劃產能是100萬千瓦。” 金立萍表示,國內部分的總裝基地布局相對理智,但部分則是出于無奈。“總裝廠沒有配套企業支持的話,很多配件都需要運到當地。”
與國際同行制造基地布局一個點不同,中國風機制造商在國內的基地“遍地開花”。如國電聯合動力在全國即有五個整機基地,長征電氣在全國布有三個基地;僅在甘肅酒泉一地,華銳科技、金風科技、東汽集團均布有總裝項目。
國內一線風機廠一位區域負責人透露,目前國內風電整體廠商產能過剩,為此只能努力尋找風電資源以換取訂單,如在貴州一地,已有明陽、聯合動力、運達、東興風盈、天威、銀河艾萬迪斯等多家整機制造商云集,“但生產基地重復布局,對企業而言已是巨大負擔”。
以風電資源吸引能源巨頭,以能源巨頭吸引設備巨頭,進而集聚配件廠商,各地培育風電產業路數相似。如今,中小風電設備企業為消化庫存和維持訂單增長,開始投入到搶奪風場資源的白熱化競爭中。
施鵬飛憂心表示,整機制造商投入到風電場開發中,或有利于捆綁風機銷售,但 “如果制造商變成了開發商,資金鏈一下子拉長不說,他有足夠的資金去進行主業的研發嗎?”
過剩的現實
4月份國家發改委第二批擬核準的1492萬千瓦風電項目,已比去年2883萬千瓦的批準項目減少五成。
中國可再生能源學會風能專業委員會副理事長施鵬飛表示,電網“十二五”期間1億千瓦的并網目標,扣除風機已安裝容量,依照國家相關部門的
配額制計劃,2011-2015年平均每年的風電建設規模在1500萬千瓦左右,遠低于2010年1893萬新增裝機容量。
據2010年統計數據顯示,中國風電設備制造企業按規劃規模投產后,風電設備年產能已達3500萬千瓦,產能過剩已很明顯。
“過剩的產能帶來的是拼刺刀的價格戰。”金立萍以1.5MW的機組舉例,2008年為8000元/千瓦左右,現在只能賣到3600-3650元/千瓦,三年即實現價格腰斬。
以兩大巨頭為例,金風科技凈利潤為6.07億元,比上年下降73.5%;華銳風電凈利潤7.76億元,同比降幅達72.84%。金風科技2011年利潤中,轉讓風場收益即達3.87億元,占整個營業利潤的55%,風機零部件以及相關服務利潤僅3.11億元,可見利潤之薄。
由于五大電力集團為風場資源的主要開發商,“捆綁央企”成為一個“理性”的選擇。
依托母公司國電集團,聯合動力在去年獲得85%的裝機增長,增速遠過各大廠商,成功躋身國內三強。加上華銳風電和金風科技,三強占據去年國內新增風電裝機容量的50.3%,留給剩余80家左右風場廠商的市場空間已不大。
“更糟糕的是,開發商甚至要求風機廠商墊資建設風電場。”有風電制造商負責人透露,云南瀘西縣永三風電場的開發商,即要求整機制造商中標后需交15%的現金保證金。但中標后不給首付款,吊裝完成、直到運行240小時后才給部分設備款。該人士解釋,這樣一定會將設備做爛。“整機設備商只能讓零部件供應商壓價,終形成惡性循環;微薄的利潤也難以支撐投入的研發和銀行融資成本,品質如何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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