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國內媒體報道,春節前夕,日本知名鐘表企業西鐵城在華生產基地宣布清算解散,千余名員工被解除勞動合同;同一時間,微軟計劃關停諾基亞東莞工廠和北京工廠,裁員幅度達到9000人。另外,其他一些知名外資企業,如松下、夏普、TDK等均計劃進一步推進制造基地回遷本土之計劃,而三星、富士康、耐克等
中國大陸沿海地區以及江蘇等地先后出現代工廠倒閉潮,比如那個自殺未遂的東莞老板。流水線上的工作是一個體力話,沿海打工者基本上是來自農村的青壯年主力,他們把該學習的時光奉獻給了枯燥、單調的工作,談何培養人才。
“外面明明是春天,但我的心卻是寒冬?”櫻木花道這句經典臺詞簡直就是中國制造業如今真實的寫照。從去年冬天開始,中國大陸沿海地區以及江蘇等地先后出現代工廠倒閉潮,比如面板商勝華科技,比如那個自殺未遂的東莞老板…如今冬去春來,中國制造業不但沒有迎來春天,形式卻更加嚴峻。
據國內媒體報道,春節前夕,日本知名鐘表企業西鐵城在華生產基地宣布清算解散,千余名員工被解除勞動合同;同一時間,微軟計劃關停諾基亞東莞工廠和北京工廠,裁員幅度達到9000人。另外,其他一些知名外資企業,如松下、夏普、TDK等均計劃進一步推進制造基地回遷本土之計劃,而三星、富士康、耐克等國際知名企業也受大陸成本壓力紛紛向東南亞地區設立工廠。過完了春節,中國大陸制造業竟然出現了“哀鴻遍野”之氣氛,這倒讓筆者想起了2014年春節之后,東莞一下子成為20萬少女永遠回不去的家,顯然,這樣的類比有點邪惡,但流水線員工和站街妹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都靠青春吃飯,每天忙得要死,還要上夜班,唯一不同的是,制造業員工是坐在流水線上,而站街妹是躺在沙發上,讓制造業員工稍感優越的是,還有人關心他們未來的生活。
其實,產業鏈上的優勝劣汰甚至魚死網破,本來就是物競天擇式自然規律,不該有如此轟動性效應,但不可否認的事實是,這種效應如瘟疫般在中國大陸肆意蔓延,加劇了中國制造業群體性的焦慮,同時,也證明了一些制造業企業根基非常薄弱,以及從業人員匱乏的技能,他們更喜歡把精力花費到策劃罷工之上,而不是去進行知識儲備。
誰動了中國制造企業的根基?
著名經濟學家郎咸平早在10年前就提出了《非常6+1》理論,即把整個產業鏈劃分為7個部分,其中有6個環節是利潤環節,占比99%,且掌握在歐美企業手中,而中國的制造業則處于產業鏈低端,不但利潤微薄且要拼盡血汗,且要付出環境的代價,總之,在郎教授的眼中,中國是一個制造業大國,但絕對不是制造業強國。
如今外資紛紛撤離大陸主要是受10年來中國經濟環境的壓迫。回首這十年,制造業等實體經濟在中國非常不受待見,民間甚至流出“不好好學習,就送你去富士康”的說法,更關鍵的是,政策導向性讓中國制造頗為尷尬,其中,該控訴的應該就是房地產經濟。誠然,以房地產和城市建設為代表的投資拉動式方式,對中國經濟增長起到了階段性、短期性作用,但卻無法給中國經濟帶來可持續發展的動力,而且房地產經濟之于中國社會的破壞已經出了經濟領域,更是給中國民生、制度、文化帶來災難性的影響,因為要買房,中國有整整一代人80后要處于償還貸款的尷尬中,沒有理想,也沒有辦法有理想,按照李承鵬的說法:我們的腦袋里每天奔跑著兩條狗,一只叫增殖,一只叫按揭,80后所謂的理想就是用青春的骨頭熬了一鍋房子的靚湯,5年、10年、20年,一輩子…喝下去如飲甘霖,如毒斷腸。筆者認為,還點貸款倒沒什么關系,畢竟美國青年也還貸,但當一個人腦袋里奔跑著兩條狗的時候,還能指望他們想出什么好主意呢,就更不要說什么給國家出提建議這些級事兒了。
此外,房地產經濟之于制造業資本也是一個非常大的沖擊。如前文所述,實體制造經濟是一個毛利率非常低的行業,而且要在前期投入大量人力、廠房、設備資源,還要受制于客戶地不斷壓榨,一般來說,很多制造業的毛利率要低于5%。強悍如富士康給蘋果代工也僅能分到2%的利潤,但這個企業卻要承擔蘋果供應鏈中繁瑣的環節,適當的時候還要替蘋果背一些黑鍋。正當中國制造業苦苦掙扎于個位數的利潤之時,房地產經濟卻能調宣布能輕松攫取30%的利潤,這讓苦逼的制造企業心理大面積失衡,直接的結果就是海爾、康佳等知名制造業也都計劃進軍房地產,而一些央企也想趁機撈上一筆,多虧郭臺銘曾發誓不搞房地產,否則,依靠帶動地方就業優勢和龐大的員工數量,富士康品牌的房地產估計又是一塊巨碩的肥肉。
針對資本進入房地產,特別是央企和大型制造資本,國家曾設有明確限制,但依舊不能改變“房地產受資本青睞”的格局,更可怕的是,房地產也僅僅是這個國家畸形虛擬經濟的其中之一,全民投機炒股,培訓機構、琳瑯滿目的成功學,城市中的道路每年都修一次…這些機構和政策把大量的民間資本全部吸走,留給制造業的空間越來越小,可以說,經濟的大環境耽誤了中國制造業的升級換代。當然,陷入困境的中國制造業肯定也有自身的問題,致命的缺陷就是缺少對未來的布局,從技術演進到干部培養,再到成本控制機制以及自動化研發。沒有做好這些的制造業,注定了他們無法邁過這道轉型的大坎。
誰動了中國制造員工的飯碗?
大量制造業倒閉,或者毫無征兆的解除合同,影響的不僅僅是幾家企業和地方出口額,更要命的話題是,企業中的員工該何去何從?如前文所述,郎咸平痛斥中國正處于產業鏈的低端,利潤微薄,污染環境,但他卻忽略了一項重要的不良影響,那就是人才的培養。眾所周知,流水線上的工作是一個體力話,沿海打工者基本上是來自農村的青壯年主力,他們把該學習的時光奉獻給了枯燥、單調的工作,我們不禁要問:十年后,誰來幫中國制造業升級?
其實,流水線員工的生活已經受到權威媒體的關注,《新周刊》描述這樣的生活是“2個小時,望見一生”。沿海地區很多制造企業都采用計件工資制度,員工們為了賺取更多的工資,主動壓縮休息時間,像上了發條一樣機械苦干,但因身體過于疲憊,總量仍不盡如人意。對于年輕人來說,上夜班是痛苦的事情,每次看表都只過了5分鐘,流水線就跟永動機一樣,好像永遠也不會停止…這些細節基本構成了流水線工人的一天。因工作過于單調、枯燥,員工需要付出極大的精力去應付,自然,下班之后,他們不可能再去自主學習,更會認為公司開辦的培訓課程就是一種負擔,他們只想盡快看到自己的男女朋友,然后去開房,痛痛快快地打一炮,周而復始,無休無止。這種糟糕的工作生活狀態,不單消耗了員工的青春,更是阻礙了他們向上流動的通道,于是員工們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于工資和加班費。近幾年,筆者常看到員工罷工的新聞,比較奇怪的是,他們爭取的不是休息日,而是加班,因為更多的加班,意味著更多的收入,很多制造業的員工常常選擇呆坐在流水線上2個小時,消耗生命。
一些中國制造企業倒閉后,總會引發員工抗議事件,他們值得同情,duang得一下就丟了工作,真得很可憐,但這種可憐來不僅來自于制度和環境,更源于他們自身的生活價值取向。事實上,真正可憐的人肯定不是那些擁有知識資本的管,而是那些從不喜歡學習的基層員工。
要改變這種狀態,唯一的出路就是員工要隨著企業一起升級,比如現如今流行的工業4.0概念,包含了由集中控制向分散式增強型控制的基本模式轉變,目標是建立一個度靈活的個性化和數字化的產品用戶服務的生產模式,簡單來說,工業4.0時代將會有更多的智慧型、自動化工廠出現,屆時大批的傳統工人將會下崗,機器人會讀懂《SOP》且能地完成組裝動作,更重要的是,工廠不用支付給它們加班費。真到了工業4.0時代,沒有知識資本的人將成為流浪漢,但沒有人有義務去救濟他們,因為他們疏于學習,只能被淘汰。相比之下,那些關注自動化、大數據、傳感器等先進技術的員工,則不用擔心丟掉工作。
后,筆者提醒讀者,企業倒閉對于沒有知識儲備的人就是末日,而之于知識儲備豐富的人來說,只不過是換一個工作地點,重新開始!(作者:康斯坦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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